山水精神,人文情懷——簡評青年畫家張舸

張舸,字,可為,號,淼舟、半賢樓主,開翔齋后人,F為:中國教育界聯合會理事、中國當代教育協會理事、陜西省美術家協會少兒藝委會委員、陜西省美術教學專業委員會常務理事、陜西太白書畫院院士、研究員、陜西華夏文化藝術交流中心研究員 專職畫家、中國西安長安八怪書畫藝術研究館館長 、陜西省美術家協會會員 、陜西省硬筆書法家協會會員、西安市山水畫院研究員、 畫家。

我一直覺得,能夠將大道自然之美和當代之美融合升華為藝術之美的人,必然是在自然與社會的懷抱中、歷練彌久而又超拔卓越的人。他們的才、情、智,他們的精、氣、神,附麗于自然之奇美和社會之廣博而又超然物外……,他們是自然和社會的淳樸赤子,更是忠誠的朋友和永恒的知己。經由他們傾心建構的藝術作品,應是沁人心扉,礪人情操的。
以這樣的視角,觀青年畫家張舸的書畫作品,我覺得也是恰當的。

一、智者樂水,仁者樂山
每個人的原初天賦也許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時移事遷,個體的選擇起了微妙的作用,從而分出了人世的千姿百態。這就如同上天給我們每個人心靈上打開的窗戶起初都一樣多,后來我們不再瞭望,有些窗戶便蒙了塵,有些便在我們不知不覺中被關閉了而已。
藝術是擦亮心窗、觀照大千的最好方式。藝術之路美麗而又艱辛。在張舸的從藝路上,既開滿了鮮花,又一波三折。他能夠始終葆有藝術天賦的秘訣,在于他的“悟性”和“專注”。
自幼隨父親張翼習畫,打下了良好的造型基礎,天賦加勤奮成就了他對“繪事”的偏愛。小時候學有余力,每學期下來家里到處都掛滿了“杰作”與獎狀。高中階段,就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當地的一所藝術中專學校學習美術專業,到了大學,他學的是美術教育,除了師范專業必修的教育學、心理學這些專業課外,國畫、書法、油畫、版畫、雕塑、工藝、設計、攝影......均有涉獵,那時的大部分時間都泡在畫室里,繪畫的夢想在他心頭積淀得更深了,尤其是在國畫專業課上崔振寬教授對中國山水畫的精深見解及其精湛深厚的筆墨功力,執著追求藝術的精神,深深的影響了他,開啟了張舸決定堅持中國繪畫創作的信念。
他的“悟性”和“專注”,成就了他對“畫畫”的敏悟。大學畢業后被分配到市里的一所中學任教美術,課余時間按照父親和老師的指教,閉門靜心臨帖、習畫、節假日帶上習作就去父親的書畫工作室受教,那時經常有許多書畫家來工作室品茗論畫,葉濃、余明倫、付嘉義、李乃良、楊鼎鐘、左崇新、范崇岷……,諸位先生淳淳教導,開啟了他的藝術心窗。在1993至1998年間,他受到了諸位先生悉心指導。有時便隨先生們到白鹿原、或太白山去寫生,翠華山、王順山、樓觀古鎮……,處處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1999年,便去了北京游學,故宮、榮寶齋、中國美術館、房山、懷柔、豐臺、八達嶺、延慶……,都是學習寫生的好去處,北京游歷的幾年間他系統訓練了用筆用墨、山石樹木、草叢灌木、云水湖澤、點景人物、構圖渲染和寫生創作,為他走上創作道路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為了節約時間和經費,幾年間他奔波于藝術學院、展覽館與山水之間尋師訪友觀摩學習,吸收滋養當代繪畫各家之長。2003年,由于“非典”使他耽擱了不少的習畫的時間。入秋以后,便返回了古都西安。
世間難事莫過于以人為師,勤學不止、轉益多師,潛心磨礪的張舸,在通往藝術峰巒的途程中,幸運的領略了一路春光、一路明媚。在人師的開示下,他更幸運的從萬千道路中選擇了一條“寫意為上”、“水墨為上”的道路,作為自己終生求索的目標。智者樂水,仁者樂山。神奇的山、水,是張舸的生命底色,也是他探尋生命本源、揭示秘密大地的必由之路。

二、外師造化中得心源
山是大地的骨,水是大地的血,骨血中氤氳著萬物生機。如果說神奇的山、水是張舸的生命底色,他喜愛山水卻不停滯于山水表象,而是更進一步,捕捉了山水間充溢天地正氣和人格靈氣的美妙,并于此安下心來,潛力營造他的精神家園。他心里有一種難以割舍的人文情調在將他呼喚,勾起他對歲月滄桑的記憶和對時代烙印的追思。
他去過很多地方寫生,去得最多、最感興趣的是滋養他成長的大秦嶺。他留戀這里的山川、河流、松柏、大橋、村落、柴扉、炊煙、小溪、隱者、居士……,他踏遍了秦嶺的諸浴及其洛南、陜北的黃土地。一呆就是好多天,速寫畫了十幾本。蒼莽渾樸的黃土高原,那些依山而建的院落冬暖夏涼,那些樂觀豁達的秦人熱情好客、善良純樸。在這個快樂而美麗的地方,他找到了人生難得一隅的凈土。他寫生的筆觸一切都那么親切,一切都那么自然地融入畫面,黑白灰的效果,每一筆的浸潤,都令他身心愉悅。
他以前畫畫的條件比較差,以前從任教學校的教室有一角就是“畫室”,一張六尺紙大小的桌上擱了杯杯盤盤就只剩下能平放四尺斗方大小的地方了。而他又喜歡作大畫,常常是兩張或兩張半六尺大小的畫,根本沒法畫,于是只得把宣紙卷起來,一個局部接一個局部地畫,全憑感覺。要想看全幅效果,就把畫釘在墻壁的板上。而那間向陽的“畫室”,至今給他留下無數難忘的回憶。現在,他畫畫的條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有了一間寬敞的畫室,而那些關于簡陋“畫室”的點點滴滴,卻始終縈繞心懷,揮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