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歸吾心 ——鐘正午書藝與人文

鐘正午書法作品欣賞
書畫因緣。一個書法家、一件曠世作品的誕生,都是因緣而起。又比如:書法依賴著毛筆來表達書家的能力、胸懷和情思,每支筆必然都是獨立的生命體,書家對筆性的了解和運用,是度量其揮灑自如的前提。而書家將原本具足的筆性發(fā)揮出來,因勢利導,物我相應,通過墨的濡染,把不同紙的潛在性格在紙上充分地宣泄表達出來,使得新的筆墨語言,新的境界氣象從中國書法的傳統格致中橫空而出,書與人的魅力便恒久產生了。
讀株洲中年書家鐘正午先生的書法,感覺在他的作品里似乎忽略著某種約定成俗的“書法技術”定勢,而是他在大開大闔、縱橫馳騁的書寫過程中,努力地去強調一個成熟書法家在技術層面之外用靈魂來灌溉書寫的過程。其實書法傳統古典中的最有價值的書法觀念,就是把文化契刻到自己的書寫中,去關注更高遠的人世、更永恒的情感和精神,這樣無疑對中國書法精神傳統做了一脈相承的承繼。

鐘正午書法作品欣賞
在鐘正午先生的書法中,可以窺見他對書法藝術持之以恒追求的脈絡。從他的作品中不難看出,他總是在依不同筆的筆性、不同紙的紙性、水法和墨法的并施,再加上書家稟性作為“氣場”,將書法藝術語言的多樣性、意趣性源源不斷地進行表達,幾達張揚之境。
我欣喜地看到,鐘正午先生在創(chuàng)作中,始終堅持把自己擺進去,正確地表達自我,進而將自己舒緩、清雅的精神準確而充分地表達出來,從而使筆致之間的情緒差別得到閃現,也讓其書法表達方式的技術共性得到淋漓盡致的體現。
書法作為文化、作為藝術之所以引人入勝,就是書寫的后面立著一個生動的自我。同樣,在鐘正午先生書法的形態(tài)下,他的后面一定是立著一個人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他有廣大的心,有精神反思與超越。他深知這是書法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廢棄的價值取向。

鐘正午書法作品欣賞
學古是為了讓自己更有傳統的厚度,卻不能將學古作為書法最終的彼岸。因為不論何種書體,最終都要表達出自己。一個人的性情是寬廣、慈悲、傷痛亦或是酣暢、內向、外向,都會在自己的書寫中呈現出來。東坡的書寫有東坡的氣質:那是提按有致、行行走走的文雅;黃庭堅有黃庭堅的風度:開張、搖蕩、輕狂。書歸何處,書歸吾心。現在很多的書法家,在用筆、結字、章法上流暢得不得了,可他們就是寫不出高雅的作品,究其原因,就是沒有自己。其實,書法的背后,終歸是書法家自我的真實釋放與呈現。
同樣,書法筆墨像人的聲音一樣,他們各有特性而又互不相同,中國書法的點、線、空間就像受過訓練的聲音,都有特別的表達方式,每個書家都有自己特別的用筆方式和線條特質,那就是“書為心畫”。作為正午兄多年的朋友,我知道他尊師道、揚傳統,卻又不為“法規(guī)”所累。作為有著多年書法臨習和創(chuàng)造的中年書家,鐘正午先生在研習書道上博采眾長,特別是能在風格迥異、矛盾對立的書法意趣間尋得調和之法。在執(zhí)掌名下文化策劃產業(yè)之余,佐以全部光陰臨習二王、顏、柳等名師大要,行草臨習孫過庭、毛澤東,到現今遍訪各路名師,在南北風格相互交融和沖突中,剝其表象,去偽存真,求得筆法正偏、圓方、虛實、順逆的書寫表達本質,歷練書寫技巧,強化形式美感。因而作品呈現雅、拙兼容,秀、奇奔躍的現代審美情趣,反響良好。看鐘正午先生的書法創(chuàng)作不難發(fā)現,他揮毫時情懷和風姿筆落春風,瞬間即變,隨機生發(fā),變化縱橫,滿紙云煙。其作品給人以受用至樂的審美愉悅,而真性情的宣泄卻溢于紙上。

鐘正午書法作品欣賞
在鐘正午先生看來:書法家之所以有高雅與流俗之分,就是不同的書法有其特殊的情懷與精神并表現出特殊的情趣和意境。每一個書家書寫的筆畫是精到的,可假若一種書寫里,看不到一個人的情懷和逸趣,這樣的書法,便淪為工匠活。傳世的書法作品背后肯定都有著動人的情懷,如八大寫出清寂的世界,董其昌卻寫出清遠的情懷。惟其如此,鐘正午在多年的臨習和創(chuàng)作過程中,十分注重書寫和自我的關系,并將之看成是書法創(chuàng)作的出發(fā)點,也是最終的落腳點。同時,他更加注重在書寫過程中揉進自我表達的意識,抑或說也是一個自我辨識的過程。
對于矢志于追傳統、遵法度的書家鐘正午先生來說,這當然殊為難得。這無疑也印鑒了書法家的胸襟氣度、文化品格。在他的一幀幀尺幅、丈長作品中不難發(fā)現,他總是在書寫中流瀉出某種生命意識、價值精神,最終抵達在技術與形式之外,閃現一種有人情暖意、有靈魂體溫的書寫。因為他知道:用筆之美,是對客觀現實形體美的反映。而“精美出于揮毫”,其書法的起筆、行筆和收筆徐疾遲緩中,旋即體現沉重有力的美、顯出瀟灑流暢的美、以及婉通、遒潤的自然之美。通過呈現粗細深淺的豐富變化和多式多樣的表情,傳達出中華傳統書法的精神和韻味。

鐘正午書法作品欣賞
書歸吾心,出神入化,這才是最高境界。鐘正午先生的書法在強調時代和精神價值的同時,又十分注重處理好技法與精神境界的關系問題。對于書法和一切藝術形式而言,這樣的境界必須依托他的學識、修為、感悟來踐約和體現。好的書家應該有詩人的情懷,有生命的理性意識和宗教的救贖精神。執(zhí)迷書法藝術是閱盡人情冷暖并深愛的這個世界,是不忍離去的流連,是徘徊無盡的藝術曼妙。

鐘正午書法作品欣賞
這當然也是屬于書家鐘正午“正道”。由此,我在想,書法藝術一旦成為書家表達生命的方式,技術就是一種風格,這是一種內在的表達技巧,它與書寫的共性要求有了本質的劃分。假設鐘正午先生在長遠的書法藝術創(chuàng)造過程中,堅持遵循和把持這樣的創(chuàng)作形態(tài),他當然是一個走向大成的書法家。
文/馮峰
寫于2017年10月25日
(作者馮峰系文藝評論家,株洲市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

鐘正午
鐘正午,號“真悟齋”主,1963年5月生,湖南南縣人。早年畢業(yè)于湘潭大學,中國民革黨員,湖南株洲三唯文化傳播有限公司董事長,北京正舉沈鵬書畫院副院長、湖南分院院長。是中國書協名譽主席沈鵬先生再傳弟子、著名書法家正舉沈鵬先生入室弟子,中國書協中級注冊教師、書法國家專業(yè)一級。
現為中國廣播電影電視聯合會書畫委員會會員、中國名家書畫藝術院研究員、中國長城書畫協會會員、北京宣和書畫藝術研究院副院長、北京師白藝術研究會會員、陜西華夏文化促進會會員、湖南黃興書畫院常務理事、湖南省書協會員、湖南省影協會員、湖南省演講與口才學會理事、株洲市演講與口才學會副會長、株洲市工商聯第十、十一屆執(zhí)委、株洲市石峰區(qū)工商聯第三屆執(zhí)委、第四屆常委、株洲市石峰區(qū)第三、五屆政協委員、第四屆政協常委。
責任編輯:麥穗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