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不言 雅然紙上——青年畫家胡新安藝術創作寫真

提起曇花,往往會讓人聯想到《詩經·陳風·月出》中的“寂寂曇花半夜開,月下美人婀娜來 ”,朦朧的月光下,那紅色筒裙似的花托包裹著潔白的花朵和黃色的花蕊,黃白相映,美極了,晚風送來淡淡的清香,幽香浮動,讓人的心境變得澄澈與寧謐。而在胡新安的作品《夜韻清心》中,同樣能獲得這種熟悉的感受。
《夜韻清心》是胡新安研究生畢業時完成的一幅大幅工筆作品,也是本科時創作的一個延續。說起創作初衷,還是緣于一個盛夏夜晚的美麗“邂逅”。對于曇花,長花骨朵的時候胡新安就天天觀察等待,直到有一天,花兒用清新的香味昭告了它的盛開,雖然只開一夜,但卻令人難以忘懷,這樣美麗的不期而遇,一直在腦海中盤旋,胡新安決定以曇花為題材進行創作。研究生三年的學習積累,胡新安的知識、技法和心境都成熟了不少,從本科追求細節和擺拍的階段逐漸過渡到開始探索一些內心的表達。對于《夜韻清心》的創作,胡新安一直著力于描繪夜的靜謐,凸顯曇花的靜謐之美,同時也在追求一些形式感,將水墨、白描、色彩等不易協調的技法融于一體,以組成畫面的和諧的藝術靈境。靜謐的夜晚充滿了神秘、空靈,曇花搖曳生

姿、含苞怒放,在超空間的相互關系中,兩者相互堆疊著,潔白嬌艷的花朵散發出清輝;荷葉層層交錯,密而不疏。在畫面的處理上,胡新安首先安排了花的位置,讓花朵的位置有流動性和連續性,在畫面中有主有次,有疏有密,呈現不同狀態下的美。其次是安排錯落的荷葉,對于荷葉的安排,主要是讓它密起來,大致分為幾組,前后層層穿插。最后就是對于畫面整體的把握,要以一種獨特的表達圖式和結構方式來表現清幽靜謐的境界,把傳統的山水畫立軸形式與傳統手卷形式成功地結構成方形的圖式,繪畫語言“豐滿”而“形象”,極富個性。這幅作品精到耐看,主要是在于作者既注重整體結構與整體“勢”的把握,又對每一處細節的精益求精。并且,胡新安對明亮色域的把握恰到好處,使作品更富層次性。

胡新安的工筆畫,從她用筆用墨的靈活性、豐富性來看,從她獨特的表現手法來看,從對畫遠望近觀粗看細析都有不同的景象、不同的意趣和情味以及都有能引人入勝的藝術魅力來看,都是當今青年畫家之翹楚。她的繪畫相當程度地承繼了霍春陽的“線語言”的造型原則和表達方式,緊緊抓住“筆墨”這一語言體系,從文化的角度,深入到筆墨的內部,用筆墨傳達畫家本人對宇宙、自然、社會和人生的認識。霍春陽先生曾在總結用筆時說:“繪畫中的骨法用筆關乎畫家的表達能力,也能傳達情性。線條中的輕重緩急的變化,更能呈現出一個人的思想、情感乃至學識修養。”所以霍春陽作畫追求的是畫的意境,用簡約的形象表達出深沉、博大的意境。用筆注重傳達情性,線條中有輕重緩急的變化。此外,畫工筆的人要細致,觀察要入微。平時要經常去看要畫的事物,去揣摩。每下一筆筆觸的粗細、長短都非常有講究。可以說畫工筆畫的人平時都非常刻苦,只有有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才能畫好工筆畫。

三.文化傳承薪火相傳
在古希臘神話中,安泰是這樣一位神,他必須雙腳踏在大地上,吸收來自土地的力量,才有戰斗的動力。
對于胡新安來說,藝術創作的靈感也來自于自身根植的土地。意義再寬泛些,是我們所有人都賴以生長的中國傳統文化。在后現代的語境中,崇高被解構,于是中國的某些“藝術家”們也紛紛改頭換面,混跡于各種現代流派,以搭乘時代的列車。看膩了畫廊里光怪陸離的困惑,抑或晦澀難懂的抽象,我們在胡新安的作品中發現了藝術的另一番新天地。
作為胡新安的另一幅代表作品,《夏夢》采用了寫意的手法來表現荷花的清涼、靜寂。創作這幅作品時最難的是構圖,胡新安反反復復試驗了很久才決定了最后的九個小畫面組成一副大作品的這種形式,這也是她的一次全新的嘗試。九個畫面并不接連但卻延續,畫面中,胡新安用極簡的形式來表現荷花,用顏色的輕重來延續畫面的流行性、整體感。在刻畫每一張局部時,她均采用概括、提煉,一直在做減法,以求用簡單、淳樸的手法來表現荷花的靜、美、清涼。在設色上,胡新安也是只用花青來畫葉子,曙紅來畫荷花,希望通過顏色的純粹來表現出荷花的通透,無暇。
從開始的臨摹,寫生到之后的提煉概括,把臨摹所學逐步融入自身創作中,雖是一個艱苦的過程,但看著自己一路走來慢慢成長,胡新安心中還是欣喜安慰的。歷觀古今名家畫荷,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特點,徐渭的荷狂恣、陳老蓮的荷悠然,八大的荷孤獨……畫家們筆下的荷花與各自的生命際遇相融,寄托著厚重的精神意蘊,荷花已經積累了極高的人格內涵,畫荷,似乎也變成了一種讓人心生向往的美好體驗。胡新安也在追尋自己獨特的畫荷風格。
師承霍春陽,得其創作精髓,胡新安在創作中日益熟稔中國畫內在的精神底蘊和外在的筆墨形式。她秉持"師傳統,不師古人;師造化,不師名人;師自己,師在吾心"的藝術追求,力求以"心寫意畫,無為而為”之境達“隨興而致,道法自然”之果。通過自己繪畫的語言,表達了對自然對生活,對藝術的獨到理解,再將感觸最強烈的一些東西,表現在自己的作品中。從懵懂時期的畫作中的小雞啄米、芭蕉麻雀,到現在逐漸找到雛形的荷花、曇花系列,師從恩師學習的七年中,繼承傳統文化,風格技藝深得恩師之概要,又適時融入自己的所思所想,逐漸探索到適合自己的畫風、題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