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書法家李鋭(一書堂主)作品欣賞
母親已79歲高齡,日漸不能自理,如果要我整日去呆到我沒有不思念的周莊,給年邁的母親捧湯到水,洗衣做飯,去真正完成精神與現實,靈魂與肉體的完全統一,在現實中又顯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一種結局。
忠與孝的矛盾,于是在道義與良心,生存現狀與精神上苦痛著,時不時的譴責著、煎熬著。其結果一到周莊,我就由不得呆坐上幾小時,浮想成篇,完成了一個真成意義上現代版的“莊周之夢。”
對于一個有道義有良知有思想的準文人來說,這些在心底里的的痛楚,肯定要比紅粉佳麗,知男歌女,沉了重干倍萬倍,甚至不在同一個量差上,鴻毛與泰山之別啊!
讀方英文
《行草麟游》有感
李銳
方英文是大手筆!不但立意高,其語境更有自己不為人道之處。他的文章有秦漢之態;他的毛筆落墨有宋韻之章。一切皆從興來,萬事則以情取,喜笑怒罵皆都有感而發。其情之真、其意之深,非一般作者所能為之。
《行草麟游》在結構上,波波連濤起,有撞山墜石之功。筆起由萬萬同胞在饑黃寡瘦用樹皮樹葉填縫塞牙維系生命以對虎背熊腰為頂禮膜拜時,用睜眼不但能看還隨時能吃的一一白饃為切入點。接著有在大骨節病中失落,繼而才說到麟游二字,乃皇上狩獵避暑之來歷。
這文意文旨便在不動聲色的漸進中,如決堤之江水,仰洪荒之力的推動順勢呼之欲出。在那強意識純為生命體本能的帶動遐天遙想時,置其生存希冀的最高處,而失落便在不露聲色的敘事說詩繪山寫水中,把讀者的胃口懸起來,都餓了三日為生存去茫然上下求索面對突來的滿漢全席,什么皇親貴胄的恣意霸道、什么小姐大姐的優雅矜持、什么公子哥兒浮華奢侈全都蕩然不復。
這些都自然與不自然的跟著作者那貌似無技巧而乃大技巧鋪排中去行進。用筆遣字造詞無時無地不讓人處在全新的耳清目爽的世界里。
隨著三五遍的精研細讀,您仍處在意猶未盡讓人忍耐不住中,又不得不把它重翻了起來。
高秋的清曠里,置身這樣的字字珠璣,由一個最小獨立的字到成文成章中,每一處都充滿光亮鮮活無法言表的高致情態。如端起三五十年的陳釀,面對一個品酒的老手,時而淺唱低呤,時而駐腳回還,哪有不繞梁三日之理。如魏征的文章“高閣華美之表”、歐陽詢的字“割云劈月之峻”、“氣溫直追體溫”、“熟悉他叔他舅”等等!語言之直白,如京劇里的唱腔道詞。有些雖為過渡,但多一字有畫蛇添足之嫌,少一字則如置身于華山蒼龍嶺上取其一階之果。
此文雖千二八百的短章,但能讓人讀出作者是位永在不停跋涉而處處充滿睿智的獨行俠。在輕苗談寫中提出了諸多值得人們去思考回味,且有強烈時代印記的過去現在或將來的問題。如文革、大骨節病、帝王將相的行宮及現隨代文明帶來環境資源的弊端,不能不去思考的一系列問題。
任何文章的結構形式,都為所要闡明的關點去服務。作者終于在點明
《九成宮醴泉銘碑》,且把它與“天下第書”《蘭亭序》作比較。而比較的是,不同書者在書寫時,不僅僅就文字“火景流金,無有郁蒸之氣;微風徐動,有凄清之涼”,去媲美“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而是透過文字所反映的時代背景,及作者所敘述內容上個人所在的位置,及這個位置上所承載著的不同閱歷心態及過程。他提了我們這個大時代的普遍問題,有多少人人志士,只會拿著毛筆依葫蘆畫瓢,照貓還想弄出虎式來。
文化的貧瘠仍未引起那些還洋洋自得,拿幾首唐詩幾句格言,幾個字去到處叫賣張揚的問題。文明的進步不能以在另一種付出中去建立,要把他上升到民族存亡的歷史高度。如作者最后提出:不要高速、不要火車,泡面方便,但人們依然熱愛的手工面,這友誼和愛情與三皇五帝時代本質上又有多大之區別的問題。
由福春説“福”
李銳
吳氏者福春,冀地滄州人氏。操一口地道的河北梆子調,且又愛京劇,酒酣時還常常給你來上幾句。細聽那說詞與唱腔,對于不了解底細的人,到還以為是某專業社團的大腕臺柱蒞臨了。
他質樸大器、敦厚溫穩及內斂謙和的人格魅力,一覽無余的全都落款在那張,國字型的大臉上,視其而知之。
吳福春現任陜西省書協副主席,省政府參事室文史館研究員,陜西省名人書畫院副院長,秦嶺書畫院副院長,火箭軍客座教授等職。其人性善,以仁義禮智信為本,長期深研在,把書之學與我華夏五千年傳統文化相結合中,是真正在踐行“知行合一”、可以稱得上是人物的人。
因其人生來福重,又屬於福字輩,其名理所當然的和“福”結了緣。又因其本色仁厚、謙和、寬范的性格,于是筆下便自然呈現了,各種結體不同,風格迥異的“福”字來。
從祖國最北邊的漠河,到東南沿海,還是云貴川及青藏高原邊陲,到處都有他寫“福”的足跡,可謂是“福”開九州。
在這大千世界上,不論是白人黑人還是黃種人;不論是歐洲人非州人,還是咱亞州人;不論是那些身背日頭面朝坡的庶民百姓,還是高高在上的王侯將相,其實大家都在以各自不同形勢,不同方法,祈愿著“和平”與“福”的到來。
溯“福”之源,應從大明朝朱元璋開始,直到康熙年間,這位威震八方,曾塑造了“康乾盛世”的一代名君,你翻開歷史那長河,掰指頭能數得著的赫赫帝王,曾為祖母孝莊太后“請福續壽”,寫下了震爍古今的“長壽之福”。而吳福春卻把“福”寫的渾厚圓滿,通潤流暢,從而使它更接地氣、更生活化、更多了人情味。雖然他們這個”福”,在結體上有長短方圓之別,運筆上有粗細快慢輕重緩急之別,但其“多子、多才(財)、 多田 、多壽、 多福”,這“五福”合一的喻意是永遠相同的。同時這就也就無形的把“福”,又推向了一個新的靚點。
這樣福春的“福”,便在內含上,又多了一個金字招牌。他所寫的“福”也自然就有了更深層面上意義;他的“福”也自然就成了人們祈求和平,和向往幸福的一種精神寄托。
這樣福春寫“福”,也就自然有了更大的適應范圍,不論階層,年齡及其閱歷的諸多仁人志士們,無以不得到喜愛與尊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