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 書法家李鋭(一書堂主)作品欣賞
這是人類的天性所決定的。
他們的終極目標是不斷超越自我連同自然在內。
秦嶺南坡的山都有盡頭,摸得著看得見,人就自然把它擱在心里。水是透明的,不管有多深,你都能數清魚啊、蝦啊及那舞動的姿影。而豬、貓、狗,吃飽了都愛到河邊去浪,以水為鏡,顧影自憐。而那山雀、老鷹、長著五色羽毛的野雞更是從空中俯沖直下,兩眼直視水中的清影,直到看明白后,才叼上一口,便嗖的掩沒在很遠很高的地方去。
四季在這里把自己彰顯到了極大的景致。
冬天的霧,一團一片,成絮狀,三五成群,由河岸依坡直游到和天相接處。初春全是黛色,無邊天際,給人以深遂厚重的影像。
山便入了畫來。
夏天你能聽見濤鳴風叫,即使置身盛夏酷暑,只要一抬眼,滿山的綠和清澈水,那熱便自然退去,心曠神逸就是水到渠成了。這里的秋是因五谷雜糧、瓜果蔬菜頗豐而讓人欲罷不能的地方。柿子是燃起的紅燈籠,掛得滿天都是。青皮核桃三三兩兩藏在綠蔭深處,只要舞起長竿,七、八下的敲打,地上便鋪了厚厚的一層。
丹鳳人走不遠就因這個原因。他們戀家的方式很多,回家涼快、吃葡葡、賣柿子、摘櫻桃、過冬天,還有這年來節(jié)到的搭上,在外邊大地方謀生的人也就多成了空話。要不你看賈平凹老師,他都寫了等人高的書,又有幾部不是說這個溝那個嶺,還有門前那條叫州河的丹江。你看如今他已是六十大幾,離開故土四十的人了,還得時不時就得回去。
“七夕”的棣花
李銳
孟秋剛過的第二天,在“七夕”這個很特別的日子,“丹鳳朝陽•商於古道”書畫展開幕了。
是日晨,天公作美,飄灑起如煙如線的濛濛細雨。棣花這美麗的金邊古鎮(zhèn),便籠罩在了一層紗幔中。
沿千畝荷塘兩岸的伏牛山、指甲嶺、筆架山,就都變幻在這浮動的霧里。它們時而近時而遠,時而清楚時而朦朧,時而明白又時而模糊,如詩如畫,就自然增添了幾份神秘的氣息。如賈公平凹先生的作品一樣,有了層次、有了章節(jié)、有了讓你細解、慢品、遐想的空間來。
荷在這樣的景致里,就更加嫵媚。偶而穿行在這里的游船讓荷一下動了起來,連天接地,一排一鋪的搖動著,整齊如一。若不細看,還以為是某國總統在若大的廣場上閱兵哩。這也許是天河上牛郎與織女,把好不容易熬了365天得來的喜悅,無法掩飾的傳遞下來,讓這荷中及荷岸上的人們共同分享;這也許是畫舫游船及游船上的人們與荷融為一體;這也許是荷像大家一樣沉醉在這:"丹鳳朝陽•商於古道"書畫展的活動中。
致開幕詞的商洛市委宣傳部的女部長叫劉淑慧。就一個淑字,那《詩經》中“窈窕淑女”就躍然欲出,搶先占起了古風。在看她置荷雅裙裾樣的淡妝,能不讓這——“商於古道”,匡合出新聲來嗎。
淑女窈窕八方慕
慧中秀外九天歌
這鄉(xiāng)黨王公家民先生是個人物。早些年,我就在平凹先生的大作中,經常讀到他不凡的氣度,和有著 荷一樣出淤泥而不染的高節(jié)。但這都是囿於紙上,這次有幸謀得君面,果然如是,百聞不如一見。
此公是玉樹臨風,著美言美德的君子,在他那舉手投足中都得到了完美的詮釋?芍^是:含輝有度,荷雅別天。
他在代表遇會嘉賓的致詞中,用本土腔本土話說:雖然離開這塊故土幾十年了,但每次只要一踏上它,就由不得讓人激動,感慨萬千,故土難離啊!生是丹鳳人,這活著,不管漂在何處,家鄉(xiāng)的一切都在縈繞著你,如水如風如空氣,如這上千畝“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荷塘;如在這商於古道上踽踽獨行的白居易、蘇東坡;如:“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的溫庭筠;如宋金在這不斷撕殺的刀、槍、箭、戟聲,是永遠也揮之不去的。我特撰聯送予先先:
家合四書五經六藝
民匡九州八方七星
這里的故事太多,有避秦費書坑儒的商山四皓,有萬夫莫開的武關,有南北通衢,連接著兩湖兩廣、荊楚吳越的水漢馬頭。人們是從這開始棄水登陸,把景德鎮(zhèn)的瓷器、武夷山的茶葉及蘇州的綢緞等等,沿絲綢之路通向歐亞。這里有漢高祖劉邦的印記,這里有闖王李自成北上,有賀龍將軍天雨洗兵的足跡……
這部“商於古道”的歷史太厚重,值得我們更進一步去挖掘、解讀、開發(fā)。我們一定要讓朝陽的丹鳳,有荷樣的高潔,去乘上鳳凰的翅膀,遨翔在這九州華夏的上空。
開慕中,“七夕”還在演義,遠處的荷塘隱約傳來“狼煙已化白云,兵戈已化沃土,往事化作陳年酒……”的歌聲。
這如醉的薄紗退去,天公拿來笑臉。似有天風起,這滿眼無涯,滿池無邊待放的粉、藍、的荷,都在低頭微語,耳鬢廝磨,猶似情竇初開,剛剛對上眼,兩情相悅的少男靚女;猶似苦等了這春夏秋冬365個日夜,數星盼月才得來互訴相思之苦的牛郎和織女。
此時此刻,值身于此地的你,在有著古風古韻的橋、亭、樓閣、土墻、灰瓦及荷樣的風致——商於古道中,完全忘了這是江南的你,還是你在江南。
評《周莊就在云夢中》作者周文治
李銳
語言洗練,結構嚴謹。
文雖不長,但讀得讓你有九曲十九彎之感慨,千轉百回之柔腸。
隨著作者開壇導引,只那三言兩語,便讓人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使你欲罷不能,欲苦無淚。
從詮釋甘溝紅粉,到我靈魂與肉體不能兼容而痛苦與煎熬的那周莊及周莊的母親。作者從深層次去刨析、挖掘人性那最基礎的本能。城市與鄉(xiāng)村、原始與現代、落后與文明,在不同層次、不同閱歷人身上的顯現。
母親和我都在經歷著對同一對象,卻各自都有著不同感受的磨難。
母親畏懼城市那不接地氣的鋼筋水泥。直接表象是,來時就暈車嘔吐,繼而在城里連血壓都升高?苫厝,這一切現象卻都不曾發(fā)生了。而我在魂牽夢縈的周莊,卻以沒現有現代設施,也難以將夢里和現實、肉體凡胎與常期淫浸詩書禮義與現代文明中的感受,去完成“知行合一”起來。
母親的思維定勢在,養(yǎng)一片、生一片、愛一片,非常干凈純潔的清明中,到落了個自然與安逸,只要有能維持生命最基本的一日三餐,這種意念上的生存境界,給美國總統也怕是不會去的。因為白宮它沒有周莊原生態(tài)的一人一事一物。而我的痛楚卻比母親又多了幾重,人性人倫人道上的折磨。



